开始在CITA的实习也两周了,我想如果想要尽可能简单地描述在这边学习、工作和生活的感觉,“恰到好处的充实”大抵是合适的。
我乐意相信我们已经告别了那个对异国的月亮加以盛赞的阶段,不过这边确实仍有不少东西让我由衷地欣赏和享受,以至于还是忍不住要臧否一番。多伦多以一种难以准确归因的方式让我在一个自诩为舒适的节奏下生活和工作,我想这或多或少得益于一种难以概括的社群氛围。
如果把社群的包容性用一个PDS函数来描述的话,我理想中的情况大致可以这样刻画:较广的域,让我得以接触各样的人;足够大的均值,意味着足够的平均人文关怀;不太夸张的方差,意味着普惠平等但又不落入平均主义;明显的峰,意味着对科学和教育保有一些nontrivial的信念。当然,量化这些“足够大”“较广”是相当困难的事,这也是为什么说社区氛围难以概括。
恰到好处的充实感则又是同样一种没什么严谨性可言的说法,或许有一天我会说事恰到好处的松弛感,当然这并没有为我们带来关于这种感觉的更多信息。我又在说语无伦次的话了。说实话近一年来我的状态很差,相较于22年中旬到23年中旬的状态来说,23年年中以后的这一年则可以用糟糕来形容。回想起来我觉得大概是因为一种本末倒置的执拗,在过去的一年里我想我太过纠结于“使自己进入一种理想的状态,再以这种状态去投入工作、学习或者其他我感兴趣的事”,这么做的初衷当然也是为了以一种更高的效率去处理自己热爱的事,我曾经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我们当然应该以最好的状态去做热爱的事,夸张地说,“弗如是,就是对热爱的亵渎”。我发现自己层一度对这种夸张而错误的论调深信不疑,以致于忽略了一些重要而基本的事实。其一,纠结于自身是否处于一个合适的状态并不会让状态变好;其二,也是更重要的一点,我相信所谓“合适的状态”对于科研、学习、从事其他感兴趣的事而言无非就是“兴奋的状态”,而实践表明,至少对于我而言,进入这种兴奋状态的最经济的途径就是直接投入科研、学习或者其他感兴趣的事本身。你会觉得我在说废话,因为这确实是简单到了极致不包含什么特别的信息,但人就是这么一种神奇的生物,有时就是会忘了这么简单的道理,而且一忘就是一整年。